洗过的秋天,还沉浸
在梦里柔润
东邻的阿妹一脸晕红
这雨后臂弯宽厚的彩虹
是不是上天给有情人的贺礼?
可是,阶前晾晒衣物的
竹竿,近年一直法相
横陈
一味呆在房间的
只有
阿妹知道来历的那件
蚕丝。洗不去的
泪痕,揉搓中长大成一只迷途的
羔羊。长久的张望
牵着晾衣竿另一端
一个无力发声的
低吟。低吟裏着霜露
长成儿时堆积的雪人
秋分到来的日子
阿妹的父亲用粗糙
却又无比温暖的手
一把一把惬意
麦子也吮着温情
植根地里。这样
时候每年
殷勤的阿妹总在一旁
为父亲
捧茶、摖汗
那些极为平常的山歌
一经阿妹的绣口
便绽放当令的菊花
也是种麦的日子
走了。前年阿妹的母亲
缺钱医治
父亲烂醉三夜
那些菊花也被徙雁迁移。此后
阿妹紧盯着
有些变态的父亲
和那些穿着山歌归宿的
麦子
挤满啼鸟的杏眼
直愣成
一双去仁的桃核
2017.09.19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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